那声音像是她喝过的那种浓度适中的热可可,低沉醇厚中又带着点被吸管的搅动勾起的漩涡,漫不经心,轻轻摇曳。
但色彩是厚重而浓郁的。
她忍不住抬头看他,却只看见他那低低的帽檐,和在桌上把玩着酒杯的手。
只有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捏着那只小巧的杯子,漫不经心地转动着,杯子里的透明液体微微晃悠,倒映出他修长漂亮的手指。
片刻的停顿以后,她听见那个男人补充了一句:&ldo;今天下午已经找到他了。
&rdo;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忽然引来一片甚至带着喜悦的笑声,嘈杂,刺耳,还有人吹口哨。
没有过多的语言,但尤可意就是觉得心头有点慌,几乎已经想象到了一些血腥的场景。
为了不继续脑补这些奇怪的东西,她决定去路口的奶茶店找陆童,所以匆匆结了账,拎着打包好的烧烤快步走出了蓝色的大棚。
都已经走到巷子口了,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她心头微顿,警惕地转过了头去,首先看到的竟然是……那顶棒球帽。
被称为严哥的男人神情浅淡地站在她面前,修长的身影挡住了他身后的那盏路灯,在她的脚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&ldo;有,有事吗?&rdo;尤可意的声音有些紧绷。
严哥没说话,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递给她,她当时的难得回一次家,没想到的是一回去就和妈妈吵架了。
原本厨房里的阿姨还在烧菜,菜色都是尤可意喜欢的;爸爸拿着报纸在一旁看新闻,偶尔念上一两则养生方面的知识;妈妈和她坐在长沙发上,一面问着学校里的事,一面看着她削苹果。
一切都很温馨,很平和,几乎让她真的产生了一种从前没有过的幸福感。
结果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妈妈时,妈妈问了一句:&ldo;下半年几月份开始实习?&rdo;尤可意一下子想起了前几天就打算告诉她的事。
她今年已经大三了,九月份就要开始实习。
因为周末一直在培训中心教舞蹈,所以很高兴地答应了经理,实习期会在培训中心做全职舞蹈老师。
妈妈一听,几乎是一瞬间抬起了头,惊讶地反问了一句:&ldo;你说什么?&rdo;她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尤可意,接下来的事情也许会很糟糕。
首先是那只削好的苹果被她重重地搁在了果盘里,然后她站起身来质问女儿:&ldo;谁准你答应的?谁准你自作主张找好了实习工作?谁给你的权利瞒着我做出这么重要的决定?&rdo;一声比一声重,一字一句像是冰雹一样砸来,掷地有声。
尤可意一慌,下意识地跟着站起身来解释:&ldo;妈妈,我只是觉得经理对我很好,我也很喜欢在那里教舞蹈。
实习期很短,如果可以‐‐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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