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是我杀了我爹,你的丈夫。”
詹轩义抬起脸来,并没有流泪。
詹轩义面庞坚定,瞳孔中牢牢镌印着南音被喜烛染红的面庞:“我现在不会后悔,以后也不会后悔。
就算你报官,官府来捉我,砍了我的头,和你这些日子,我也够本了。”
詹轩义十指与南音手指扣在一起,低脸道:“家业也全交在你手里了,你只用把贵恒养活到长大,别让他像詹收丰一样学坏。
之后你是回江南,还是留在这里,都由你自己定。
毒药在书桌右手边第二个抽屉里。
接下来,怎么处置我,由你定吧。”
沉默半晌,南音拔出一只手,摸了摸詹轩义的头发,捏着詹轩义下巴让他抬起脸来,轻声说:“明天我们一起去游山,那时候捎上毒药。
我们把它扔到深山里。”
“然后我们找个机会,把詹收丰尸首换出来,喂狗。”
讲自己遭辱都没有流泪的眼睛,这时候突然如涌泉,詹轩义的泪水一股一股划破眼帘滚落下来,滴在南音朱红色的喜服上,结出一朵朵水渍梅花。
南音拂掉詹轩义脸上的泪:“我们拜堂。”
詹轩义泣不成声:“好,拜堂。”
“一拜天地。”
“二拜高堂。
我们只拜你母亲。”
“送入洞房。”
詹轩义却哭得直不起来腰,南音揽住他的肩,打横抱起他。
“良辰好景,真的要哭着虚付?”
南音把他放到床上,理了理他的头发:“为詹收丰哭,多不值当。”
詹轩义红着眼眶抬起眼:“是为你。”
南音不防看到他眼中满满的自己。
原来自己也能笑得这么有烟火气。
南音覆吻上去,詹轩义勾住他的脖颈。
而后烛影摇红,被里腾欢。
惟愿佳偶天成,百年好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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